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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瓮中装的可是何物？”周湛问。

迟舒颤巍巍地低头，“回主人的话，奴，奴婢不知……”

“这瓮里，装的都本世子从湘西花大价钱弄来的毒物，十分有趣，”周湛语气轻快，“蝎子蜈蚣甚至还有几只剧毒无比的蛇王。”

“本世子事先给他们灌下剧毒，再将这些毒物一齐倒入瓮中，那些毒物撕咬这些人带着剧毒的身体，你说，谁更毒一些？”

周湛的声音云淡风轻，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
十几个人的惨叫不绝于耳，迟舒快要崩溃，她多想问问周湛为什么要对这些人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。

“你说啊，谁更毒一些？”周湛根本不打算放过迟舒。

迟舒哽咽，“主人……奴婢真的不知。”

周湛甩开迟舒的脸，嘴边染上浅淡笑意，他说，“既然你是本世子的狗，不然，今后你就守着这里罢？”

迟舒一愣，哽咽猛地哽在喉间，她不明白周湛是何意。

“今后你就负责看守这里，”周湛自顾自道，“他们几时毒发，几时身亡，你都一一禀告本世子，如何？”

虽然是询问的语气，但周湛眼中的寒光让迟舒不寒而栗。

她脸色惨白，她偷偷看一眼那些龇牙咧嘴的人，谁能想到正在受蚀骨之痛，而周湛却让她整日都对着这些生不如死的人。

这比在那鬼地方还让她痛苦！

但她没得选择，迟舒抽噎地点头，“遵命，主人。”

她想要活下去。

周湛满意了，他居高临下看着臣服于他的迟舒，心里畅快以外竟多了一丝烦躁，他将这烦躁强压下，伸手摸摸迟舒的脑袋。

“乖，本世子要这些人生不如死，若是出了任何差错，”周湛眯起双眼，“就是你替他们进入这瓮中了。”

迟舒一抖，身体俯得更低。

周湛大笑着离开这地洞。

全身的力气瞬间就松懈了，迟舒跪趴在地，眼泪浸湿整张脸颊，她望着周湛离去的方向，许久，才在惨叫声中掩面大哭。

很快就有侍卫提了两桶馊饭进来，他告诉迟舒该怎么做。

让她给这十几个人喂食，他们都被割断了舌头，防止咬舌自尽，为保证他们都生不如死，要迟舒一一给他们灌下去，延续生命受这不知何时毒发身亡的痛苦。

迟舒颤抖地接过馊饭，侍卫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她只能咬牙端着饭走到人瓮前，这是一个女子，头发脏乱不堪，姣好的脸庞布满溃烂，连嘴唇都被咬得血肉模糊。

女子看到迟舒朝她走来，张嘴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，目光中充满仇恨。

迟舒的眼泪已经流干了，她看着女子痛苦的脸只能悲怆地喃喃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一边说，迟舒一边把饭送到女子嘴边，女子愤恨地避开饭碗，还朝迟舒吐一口血沫。

侍卫在一旁紧盯着，迟舒不敢也不能违抗周湛的命令，她眼睛一闭，捏住女子的脸颊，将碗中的饭倒进女子嘴中。

整颗心摇摇欲坠，她万念俱灰地想。

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她的阿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？

变成这样残忍！

整整两个时辰，迟舒才将这两桶馊饭都喂进这十几个人口中，侍卫见完成任务，便带着迟舒出了暗门。

迟舒还没从地洞中惨无人道的场景中回神，面前走来一个身穿红色衣袍的女子，气势汹汹地兜头盖脸狠狠给她一耳光。